文言文请转化问白话文.范缜的《神灭论》,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5/03 17:03:23
文言文请转化问白话文.范缜的《神灭论》,

文言文请转化问白话文.范缜的《神灭论》,
文言文请转化问白话文.
范缜的《神灭论》,

文言文请转化问白话文.范缜的《神灭论》,
问:您说精神会消灭,怎样知道它会消灭呢?
答:精神离不开形体,形体离不开精神.因此,形体存在,精神才存在,形体衰亡,精神也就消灭.
问:无知,才叫做形体,有知,才叫做精神.有知和无知根本是两回事,精神和形体,原则上不能混为一谈.形体和精神不可分离的说法,不是我所能同意的.
答:形体是精神的质体,精神是形体的作用.所以形体是指的它的质体,精神是指的它的作用.形体和精神不能割裂.
问:精神既不是质体,形体又不是作用,但二者又不能割裂,它的理论根据在哪里?
答:[精神和形体]名称不同,而实质上是一回事.
问:[精神和形体]名称既然不同,如何能说有不可分的关系?
答:精神和身体之关系,恰如锋利和刀刃的关系一样.身体和作用的关系,恰如刀刃和锋利的关系一样.既叫做锋利,当然不是刀刃;既叫做刀刃,当然不是锋利.但是离开了锋利就无所谓刀刃,离开了刀刃就无所谓锋利.从来没有听说过刀刃不存在而锋利单独存在的,哪能说形体死亡而精神能单独存在?
问:刀刃和锋利的关系,可能象您所说的那样,但是形体和精神,它的道理却不是这样.为什么这样说呢?树木的质体是没有知觉的,人类的质体是有知觉的.人类既有相同于树木的质体,却有不同于树木的知觉.岂不是树木只有一种特性,人类有两种特性吗?
答:这话可奇怪了!人类若有以相同于树木的质体作为形体,又有以相异于树木的知觉作为精神,倒可以照您的说法;事实上人类的质体,[就在于它]有知觉,树木的质体,[就在于它]没有知觉.人类的质体不是树木的质体,树木的质体也不是人类的质体.[人类]怎么可能既有同于树木的质体,又有异于树木的知觉呢?
问:人类的质体之所以不同于树木的质体,就在于它有知觉.人类若是没有知觉,它和树木有什么区别呢?
答:人类没有无知觉的质体,恰如树木没有有知觉的形体一样.
问:死人的形体岂不就是没有知觉的质体吗?
答:这(死人)是没有知觉的质体.
问:既然这样,可见人类确实既有相同于树木的质体又有不同于树木的知觉了.
答:死人虽然有相同于树木的质体却没有不同于树木的知觉;活人虽有不同于树木的知觉,却没有相同于树木的质体.
问:死人的骨骼不就是活人的形体吗?
答:活的形体不是死的形体,死的形体也不是活的形体,根本是不同的两类,怎能有活人的形体却具有死人的骨骼呢?
问:如果活人的形体根本不是死人的骨骼,死人的骨骼也就应当不从活人的形体产生.既然不从活人的形体产生,那末这(死人的)骨骼是从哪里来的?
答:这是活人的形体变成了死人的骨骼的啊!
问:活人的形体能变成死人的骨骼,岂不正是因为有了生才有死,可见死人的形体也就是活人的形体了.
答:如果根据活的树变成枯的树木[来推论],枯树的质体怎能说就是活树的形体?
问:活树的形体既能变成枯树的形体,可见枯树的形体也就是活树的形体.好象一条一条的丝的形体变成了线的形体,线的形体也就是丝的形体.这有什么不同呢?
答:若[照你的说法]枯树就是活树,活树就是枯树,就应当在树活的时候凋零,树枯的时候结果.活树不应当变成枯树,因为[照你的说法]活树即是枯树,所以枯树不必从活树变来了.[照你的说法]活树枯树既然一样,为什么不先从枯树变成活树,一定先从活树变成枯树,这是什么道理呢?至于丝和缕是同时存在的[不是丝消灭后才成为缕],不能用来作为这个辩论的比喻.
问:当活人形体衰亡时,应当立刻死去,为什么人总是逐渐的死去呢?
答:[这是因为]凡是生灭的形体,必须有一定的程序的原故.突然发生的,必然突然消灭;逐渐发生的,必然逐渐消灭.突然发生的,象狂风暴雨就是;逐渐发生的,象动物植物就是.有突然发生的,也有逐渐发生的,这是事物的规律.
问:您说“形体离不开精神”,那末象“手”这些器官也是精神吗?
答:都有它的精神方面.
问:如果说手这类肢体都有它的精神的方面.精神能思虑,手这类肢体也应当能思虑了.
答:手这类肢体有痛痒的感觉,但没有辨别是非的思虑.
问:感觉和思虑是一回事,还是两回事?
答:感觉也就是思虑,粗浅的叫做感觉,深刻的叫做思虑.
问:既是这样,应当有两种思虑了,思虑既然有两种,难道精神也有两种吗?
答:人的形体只有一个,精神哪能有两种呢?
问:如果不能有两种精神,怎么能够既有知痛知痒的感觉又有辨别是非的思虑?
答:比如手足虽然不同,总归是一个人的肢体;辨别是非,感知痛痒虽不相同,也总归是一个人的精神.
问:辨别是非的思虑和手足无关,和什么[机构]有关呢?
答:辨别是非的思虑是由心这个器官主宰的.
问:心器官是五脏的心,不是吗?
答:是的.
问:五脏有什么不同,而单单心有辨别是非的思虑作用呢?
答:七窍又有什么不同,而所担任的职能并不一样,这是什么原故呢?
问:思虑作用不受任何局限,何以知道是心器官所主宰的?
答:心有疾病就会使思虑作用失常,因此知道心器官是思虑的基础.
问:怎样知道思虑不寄托于眼这些方面呢?
答:假若思虑作用可寄托于眼这些方面,眼的作用为什么不寄托于耳这一方面呢?
问:思虑自身没有基础,所以可寄托于眼这一方面.眼自有它的基础,所以不寄托于其他感官方面.
答:眼为什么有它的基础而思虑没有它的基础呢?假如思虑在我的形体上没有基础,可寄托在任何地方,那么张大的情感可以寄托在王二的身上;李三的性格可以寄托在赵四的身上.是这样吗?不是吧.
问:“圣人”的形体也恰如一般人的形体,而究竟有一般人和“圣人”的差别.所以知道形体和精神是两回事.
答:不然,纯金有光泽,杂质的金没有光泽.有光泽的纯金怎会有无光泽的杂质?由此看来,怎会有“圣人”的精神反而寄托在一般人的形体之中?自然也不会有一般人的精神寄托在“圣人”的形体之中.因此,尧有八彩的眉毛,舜有双瞳孔的眼睛,黄帝的前额象龙,皞陶的口形象马,这些都是身体外形的特殊;比干的心,七个孔窍并列,姜维的胆有拳头那样大,这些都是内部器官的特别.由此可见,“圣人”的特殊,常常和普通人不一样;“圣人”不仅在道德上超出众人,就在形体上也是与众不同的.所谓一般人和“圣人”形体一样的说法,我认为不妥当.
问:您说“圣人”的形体一定不同于一般人,那么请问阳货的相貌象孔子,项羽的眼睛象舜,舜、项羽、孔子、阳货,他们的才智不同而形貌相似,这是什么原故?
答:珉象玉却不是玉,鸡象凤却不是凤,事物中确有这种现象,人类也不例外.项羽、阳货和相貌[和舜、孔子]相似,却不真相似,他们的内部器官不同,虽外形类似,也是枉然.
问:一般人和“圣人”有差别,而形体不一致,这是说得通的.“圣人”都是圆满的,照道理讲没有两样,但是孔子和周公的相貌不同,汤和文王的相貌也两种,因此更可以证明,精神不依赖于形体了.
答:“圣人”和“圣人”之所以相同,在于他们都有“圣人”的心器,但他们的形体不必相同.如同马的毛色不同却都可以是骏马,玉的色泽不同而都可以是美玉一样.因此,晋国的棘氏璧、楚国的和氏璧都价值连城,骅、骝、騄、骊都能远行千里.
问:形体和精神不是两回事,已经领教了.形体衰亡精神也随着消灭,道理确也应当这样.请问古书上说:“为[鬼神]建立宗庙,鬼神飨受它”,这是什么意思呢?
答:这是“圣人”的教化方法啊.目的在于顺从孝子的情感,并纠正偷惰和轻浮的倾向.所谓神而明之,就是这个意思了.
问:伯有的鬼披着甲,惊扰郑国,彭生的鬼化为野猪出现.在经典中写得清清楚楚,怎能认为这仅仅是利用神道来教化人们呢?
答:奇怪的事情是渺茫的,或真或假;遭到凶死的太多了,没有听说都变成了鬼,为什么单单彭生、伯有就会变成了鬼呢?忽然是人,忽然又是猪,未必就是齐国的彭生,郑国的伯有公子啊.
问:《周易》说:“因此认识鬼神的情况和天地相似而不违背”,又说“装满了一车鬼”,这些话的意义何在呢?
答:有[的叫做]禽,有[的叫做]兽,[它们的]区别是,[前者]能飞,[后者]能走;有[的叫做人],有[的叫做]鬼,[它们的]区别是,[前者]显露,[后者]隐蔽.至于人死变成鬼,鬼消灭了又变成人,这是我无法理解的.
问:认识了精神消灭的道理,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答:佛教对政治的危害,和尚对风俗的腐蚀,就象狂风迷雾一样;广泛地传播着.我痛心社会上这种弊端,想要挽救它的沉沦.人们宁可倾家荡产去求僧拜佛,但是不照顾亲戚,不怜惜穷困,这是什么原因呢?就是由于自私的打算过多,救人的意思太少.因此,送给穷朋友一把米,吝惜的情绪就流露在脸上;捐赠豪富的和尚上千石的粮食,就从内心到汗毛也感到舒畅.岂不是因为和尚有夸大的预偿的诺言(按:指和尚用布施可以进天堂的诺言),而穷朋友没有一升半斗的报答吗?帮助人,却不在于救人急难,做好事仅仅为了自私.[佛教]用渺茫的谎言迷惑人,用地狱的痛苦吓唬人,用夸大的言词引诱人,用天堂的快乐招引人.所以使得人们抛弃了儒者的服装,披上僧人的袈裟;废掉了传统的礼器,摆上了水瓶饭钵;家家骨肉分离;人人子嗣绝灭!以至于使得士兵丧失战斗力,官吏在机关中缺额;粮食被游手好闲的僧众吃光,财富被奢侈的寺院建筑耗尽!坏人充斥,不能禁止,却高颂“阿弥陀佛”!这都是佛教所造成的.它的源流不加遏止,它的祸害就没有边际.
如果能够认识到万物的生成是由于它自己的原因,复杂的现象完全是它自己在变化,忽然自己发生了,忽然自己消灭了.对它的发生既不能防止,对它的消灭也无须留恋.顺从着自然的法则,各人满足自己的本性:劳动者安于他们的田野,统治者保持他们的朴素.种了田然后吃饭,粮食是吃不完的;养了蚕然后制衣,衣服是穿不尽的.在下者把多余的产品奉养在上者;在上者以不干涉的态度对待在下者.这样,就可以保全生命,可以赡养父母,可以满足自己,可以满足大家,可以使国家安定,可以使君主称霸,都是由于这个原则啊!
当时,竟陵王萧子良大摆酒宴招待宾朋客人,范缜也帮着招待宾客.范缜曾经陪侍萧子良(谈论道理)——萧子良精诚地信仰佛教,可是范缜却极力主张没有佛祖,萧子良问范缜:“您不相信因果报应,(人间)哪里来得这富贵与贫贱?”范缜回答说:“人的命运就像树叶与花朵同时生长一样,它们随风的吹拂而飘落到地上,自然有擦着帘子幔子落到垫子或竹席之上的,也自然有挨着篱笆围墙落到粪坑或厕所之中的.落到垫子或竹席上的,就是您;落到粪坑或厕所中的就是我啊.这之间的尊贵与卑贱既然来自于不同的道路,因果报应究竟该从哪里出来呢?”萧子良不能使范缜屈从于他的观点,但是又深深地责怪范缜.范缜就回到家里详细论证自己的理论,写成了《神灭论》.书中认为:“精神附着于人的肉体,肉体是人精神的表现,肉体存在时精神就存在,肉体萎谢时精神也就消失了.肉体是精神存在的物质载体,精神是肉体活动的有用要素.这样,肉体就称为本质,精神就叫做功用,肉体和精神是不能够相互分开的.精神对于物质,就像是利刃对于宝刀;肉体对于功用,就象是宝刀对于利刃.利刃的名字不是宝刀,宝刀的名字不是利刃.可是,舍弃利刃就没有了宝刀,舍弃宝刀就没有了利刃.没有听说宝刀没有了可是利刃还存在(的道理),(因此,)哪里就能容许肉体萎谢了而精神还能够存在(的道理呀)!范缜的这个观点一传出去,举国上下一片沸腾.萧子良召集僧人论证于范缜,却不能让范缜服从.太原人王琰就写文章讥笑范缜说:“哎呀范先生!(他)连他祖宗的神灵在哪里都不知道了!”,想堵塞范缜的答辩.范缜却回答说:“哎呀王先生!(他)知道他祖宗的神灵在哪里,可就是不能舍弃自己的生命去侍奉祖先!”范缜那惊人的论点都像这样.萧子良让王融对范缜说:“精神灭亡已经自然不是正理,可是您却坚决守护它,这样怕要伤了名分礼教.凭借您高尚的学识修养,担心什么做不上中书郎,却要故意不顺时世、与众不合到如此的地步呢!可以及时丢弃自己的这种观点了!”范缜大声笑着说:“假如让范缜出卖自己的理论来换取官位,(现在)已经做到中书令、太仆之类的中央大官了,岂只是中书郎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