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2~2010.1下 的清风留夏文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5/02 21:09:43
2009.12~2010.1下 的清风留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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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风绮夏板着讨债精似的晚娘脸,把一杯没泡开的乌龙茶往客人面前一放,转身就走.
“谢谢.”那个不速之客对着这杯连热气都不冒的茶水毫不在意仍然笑得春暖花开,用白素贞看到许仙的眼神看着她,像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又有些含情脉脉的眷恋,让风绮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要以为顶着一张帅脸就可以乱放电,本姑娘可不吃这一套!
“哎哎~女儿呀,不能对失散多年的哥哥没礼貌唷!”她那个老爹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狂喜中,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寸草不生的光秃头顶都笼罩了一层温暖慈辉,摇着胖胖的手指试图缓和气氛.
“哦~” 风绮夏鄙夷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话中带刺,“原来他就是爸爸经常提起的那个不懂人情世故,总是打架斗殴,与普通人格格不入,整天胡思乱想,在十八岁那年抛下老父离家出走的不孝子楼白羽吗?”
一口气给他扣了这么多顶帽子,楼白羽笑不出来了,他押了一口温吞苦涩的茶水,悠然叹道:“你肺活量很大嘛,讲这么一长串废话都不用换气的.”
风绮夏可爱的脸蛋开始结冰,依他之前对她的了解,这预示着她正处于发飙边缘.楼白羽放下茶杯,不再挑衅这个脾气火爆的丫头,他嘴唇勾起悠闲的笑意,伸了个懒腰,感叹道:“长途旅行真累呀,好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要得要得!”老爹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分外关怀,朝风绮夏挥挥手,“女儿呀,快上去给哥哥铺床.白羽呀,你的房间还原样保留着,一点都没变哩!”
“那就麻烦你了.”楼白羽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对风绮夏一点头,后者瞪大了眼睛,小拳头握得死紧,让他不由得提防她会一拳挥过来.
还好,老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风绮夏忍下这口怨气,冷冷地说:“跟我上楼.”
楼白羽熟门熟路地推开自己的房门,本以为会看到灰尘覆地,杂乱不堪的景象,没想到房间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床榻桌椅纤尘不染,窗台上还摆着一盆茁壮成长的仙人掌,窗外婆娑树影就像一个舒开手臂的友人,殷勤地欢迎他的归来.
楼白羽站在门口,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怀旧气息,他还记得十八年前自己懵懵懂懂地拖着行李搬到这里时和风绮夏相遇的场景,如今又如初见,回首更添伤感.他扭头看了风绮夏一眼,后者正狐疑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满是戒备和诘责,让楼白羽这种脸皮厚神经粗的男人都被看得不自在,而前尘过往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怅然一叹.温柔地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谢谢你的茶.”
风绮夏疑惑更深,咕哝了一句“怪人”后,带上门离开了.
楼白羽懒洋洋地踱到屋外的长廊上,整座小楼还像曾经一样,被层层叠叠的绿树遮掩着,宁静清幽,茂盛的枝丫横伸过栏杆,在午后的风中轻轻摇曳.他轻轻拈起一片桐叶低喃出在胸中翻腾许久的问候:“绮夏,别来无恙.”
楼上那个犹自感叹物是人非,楼下那个一阵风似的跑到书房,拧着眉头问:“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绮夏被那个人的出现搅糊涂了,她明明记得很小的时候老爸就十分伤感地告诉她,曾经有个叫楼白羽的哥哥在她出生前因山难过世了,怎么十八年后那家伙突然冒出来,而且丝毫没有打扰别人正常生活的自觉,就那么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
仿佛只是经历了一次短途旅行,而不是被纪念了十八年的生离死别,况且就算是他真是从黄泉归来,也不应该那么嚣张吧!
老爹抬起光光的脑袋,膝上摊开一本相册,笑眯眯地招收让她过去,风绮夏在他身边坐下,歪着头看上面那些陈旧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有着一张端正俊美的脸,面无表情,严肃而无聊地看着镜头.
“看,这就是白羽.”老爹手指划过相片,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连你都长这么大了.”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可不承认那个人人是她哥哥.风绮夏早就看过那些照片,对这张俊帅不输明星的脸庞印象深刻,可是当对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爸,他在十八年前遇到山难,当时是十八岁.”风绮夏指着照片里的人,一板一眼地计算,“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三十六岁了才对啊,可是你看那家伙的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连皱纹都没有,怎么可能是白羽哥呢?”
“唔……”老爹对她的疑惑不以为然,含含糊糊地解释,“白羽他……驻颜有术,驻颜有术.”
这个理由太扯了,连人反驳都觉得多余,风绮夏囧囧有神地盯着老爹,低声道:“他有可能是诈骗集团派来的耶!或者是间谍?反正现在整容技术很发达……”
“女儿呀,你电视剧看多了.”老爹笑得合不拢嘴,大包大揽地打下保票,“放心吧,老爸向你保证那是你货真价实的白羽哥.”
这么确定?他们重逢之后也只坐在一起喝了杯茶而已.风绮夏轻哼一声,说:“老爸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老爹合上相册,一拍脑门,煞有介事地起身往外走,胖胖的身体健步如飞:“哎呀突然想起来姜老头还在等我下棋呢,女儿你不要任性,好好招呼白羽哥唷!”
棋遁嘛,这一招使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风绮夏已经可以确定老爹有事瞒着她,而“楼白羽”突然出现一定有其不寻常的意义.她把相册放回书架,唇边勾起一个狡狯的笑容.
反正暑假期间她也很闲,不妨和那个天上掉下的“羽哥哥”斗一斗法好了,风绮夏用她一个月的零花钱发誓,一定会揪出那家伙的狐狸尾巴!
二.贤兄芳龄几何?
楼白羽睡到傍晚起床,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名潜入者.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来,面对那个在盛夏时节还穿得密不透风的家伙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漫不经心地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甘澜,你的穿衣风格还是这么没长进.”
面前这位身材高挑,裹着一身厚实笔挺黑风衣的男子是他曾经的朋友兼下属,皮肤像雪一样白,头发像乌木一样黑,嘴唇倒是没有鲜红那么红,看来这个没出息的吸血鬼真如他自己所言,已经持斋很久了.
在人间生活了十八年,他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保持着俊俏斯文的容貌和玉树临风的身材.
“你对老朋友还真冷漠啊!”甘澜不满地用靴尖轻点地板,抄着手站在他面前,“我好歹暗中看护了你女朋友十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谢谢你.”楼白羽语气平淡,一脸理所当然的神色,打开衣柜找换洗的衣服.
甘澜啧啧两声:“当了几年国王,架子变得好大,唉,还是当年那个一根筋的傻小子有趣.”
提起当年,又是不胜唏嘘,楼白羽把这些无谓的伤感抛到脑后,扒拉了几下柜里的衣服,发现没一件他能穿的.
离开的这段日子,他从一个单薄瘦削的少年成长为英俊挺拔的成熟男子,这次回来得太匆忙,连行李都没都没准备.
楼白羽侧过脸瞟了一眼甘澜,打算指示他去给自己打点装备,吸血鬼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变戏法般从身后拎出个箱子递给他:“喏,地之魄让我给你送来的.”
衣服鞋帽应有尽有,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地之魄不愧是奶妈职业,做什么事都会考虑周到.楼白羽赞赏地点点头,换好衣服准备下楼.
甘澜追上去,说:“别急呀,这个给你.”他递给楼白羽一只手机,上面镶着一颗晶莹水润的星泪石,“这个可以用来和那边联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我的手机号也输进去了,以后有时间再找你喝茶叙旧哦,扳~”他一抖风衣下摆,呼啦啦地从窗户飞了出去.
楼白羽把手机收好,出去找风绮夏.
循着阁楼上传来的声音上去,发现风绮夏正席地而坐,与一堆杂物奋战,娇小的身形快被几个大纸箱埋了,折腾得灰头土脸.
“你在干什么?”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鸡零狗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风绮夏头也不抬,硬邦邦地砸过来一句:“整理你的遗物.”
楼白羽沉默片刻,意味深长地说:“你还跟以前一样贤良淑德,心狠手辣.”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把这个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反正楼白羽从没指望过他那个对家务一窍不通的老爹.
“我不认识你.”风绮夏干净利落地给了他一颗钉子碰.“我确定这十八年来没见过你,而且我也没有间歇失忆过.”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心里还是会有些失落,楼白羽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有长谈的打算.
“我为什么要记住你?你又不是爱因斯坦.”风绮夏轻快地回嘴把一叠剪报丢到他面前,“先解释一下这个.”既然他送上门来了,不审白不审,她会容忍这家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招摇撞骗才有鬼.
那是十八年前的报纸,里面详细报道了一次山难,楼白羽的名字赫然在目,已被列为不可能还生的失踪者.
那次事件对校方打击很大,地质系的夏令营活动被勒令永久不得提上议程而当时任职学校校长的老爹也引咎辞职,校方感念他多年兢兢业业辛勤工作,把这座小楼拨给他居住兼怀旧——毕竟他唯一的养子楼白羽罹难前就居住在这里.
当时并没有挖到遇难者遗体,但是那种程度的山体崩塌,几乎整座山头都倾盖下来,又有数十名队员当场目击,就算神仙下凡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所以这家伙一定是冒牌货,她坚信.
楼白羽淡淡地扫了一眼报纸,说:“我没有死,我只是离开了.”
“离开了这么多年又回来?你就算是做超人也应该放探亲假吧?!”风绮夏眯起眼睛看着他,咄咄逼人地质问.
楼白羽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答道:“情况特殊,我走不开.”
“你别侮辱我的智商!”风绮夏坐直身体,想揪他脖领子的手硬生生收回去,冷冷地问:“你离开十八年,早该脱离青年步入中年了,为什么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凑近些,我告诉你.”楼白羽绽开促狭的笑容,神秘兮兮地朝她一勾手指.风绮夏压抑不住好奇心,慢慢倾过身去.
楼白羽压低了嗓音,用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调侃说:“因为我是古墓派的,驻,颜,有,术.”
“你去死!”风绮夏险些咬碎银牙,他们父子是串通好了来耍她的吗?怎么会不约而同地使用这种烂借口!
她气得粉颊泛红,恼火的样子分外可爱,让楼白羽不忍心再逗她,放下报纸,耐心解释道:“我去的地方和这里的时间刻度不同,那里几年,这里十几年.”
所以他才可以等她慢慢长大,而不会徒留“我生君位生,君生我已老”的遗憾,只是那些风花雪月的记忆,风绮夏早已遗忘于前世,而在如同白纸一张的今生与他重逢,不仅形同陌路,还充满了敌意
造化弄人啊……楼白羽看着她瓷娃娃一般精致可爱的脸庞,心中激荡着喜悦与不安,不知道这份未了的情缘能否相携再续,还是会被流水般逝去的光阴渐渐淡化,只剩下一厢情愿的回忆可供追想.
又来了!又是这种让她看不懂的眼神,欲说还休,缱淃温柔,让风绮夏在在大夏天生生打了个寒颤,呛道:“你眼皮抽筋吗?我可不想爸爸那么好骗!”
近距离观察之下,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确实长得很帅,皮相比她见过的所有男生都要赏心悦目,眉目俊朗,面容端正到近乎完美,气质也沉稳内敛,言谈举止优雅从容,举手投足间彰显出不经意的尊贵与威严,像个坐拥四方的君王,闲雅而淡漠地睥睨着芸芸众生.
风绮夏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他不顺眼了,不是因为他毫无说服力的空降理由,而是他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让她浑身不舒服,忍不住想给这位大人物几颗钉子碰.
就算是做着童话梦的少女,也是希望由白马王子给自己满世界寻找玻璃鞋,而不是被国王陛下的威仪盛光照耀得睁不开眼,何况风绮夏本来就是个彻底的务实主义者,全身上下搜不出半个浪漫细胞.
所以她不会被对方的糖衣炮弹迷惑,更不会用为他长得帅就对他和颜悦色,有些问题是一定要交代清楚的,风绮夏沉下脸,继续逼问:“不要试图蒙混过关,我不相信时空穿越这种东西.”
“那你觉得我是怎样保持青春的?”楼白羽似笑非笑,“既然信不过我,就自己去追查真相吧,我随时恭候指教.”
不要以为你多吃几年咸盐就可以小看我!风绮夏把资料一收,庄严地对他下了战帖:“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僵尸或者克隆人,等着瞧吧!”
楼白羽挑挑眉,欣然应战,并且适度地反击他拿起当年的报纸,指着图片下方一排遇难者名单,问:“我也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这上面怎么会有你的名字呢?”
一句话踩了风绮夏的痛脚,她横眉竖目地把报纸抢过来,低叫:“重名!只是重名而已!”她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和十八年前的山难扯不上半点关系!
楼白羽起身拍拍衣角的泥土,绽开含义不明的笑容,说:“不要轻易让对手看出你的弱点,小姑娘,你需要补习的功课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