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孟子*离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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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离娄上》翻译(共二十八章)
(1)孟子说:“即使有离娄那样的眼力,公输子那样的巧技,不靠圆规和曲尺,也画不出(标准的)方形和圆形;即使有师旷那样的听力,不靠六律,不能校正五音;即使有尧、舜之道,不行仁政,不能使天下太平.如果有了仁爱之心和仁爱的名声,百姓却没有受到他的恩泽,不能被后世效法,是因为他没有实行先王之道.所以说,光有善心不足以搞好政治,光有好的法度不会自动实行.《诗经》上说:‘不犯错误,不要遗忘,完全遵循旧规章.’遵循先王的法度而犯错误,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圣人竭尽了目力,接着用圆规、曲尺、水准器、墨线,来制作方的、圆的、平的、直的东西,这些东西就用不尽了;圣人竭尽了耳力,接着用六律来校正五音,五音就运用无穷了;圣人竭尽了心思,接着又施行仁政,仁德就遍布天下了.所以说,要想显得高,一定要凭借山陵,要想显得低,一定要凭借河泽;执掌国政不凭借先王之道,能说是聪明吗?因此,只有仁人才应该处在高位.不仁的人处在高位,这会使他把邪恶传播给众人.在上的不依照义理度量事物,在下的不用法度约束自己,朝廷不信仰道义,官吏不信仰法度,君子触犯理义,小人触犯刑律,国家还能生存的,只是由于侥幸罢了.所以说,城墙不坚固,军队不够多,不是国家的灾难;土地没有扩大,财富没有积聚,不是国家的祸害.在上的不讲礼义,在下的不学礼义,作恶的百姓日益增多,国家的灭亡就没有几天了.《诗经》上说:‘上天正要颠覆王朝,群臣不要吵吵闹闹.’吵吵闹闹,就是说话放肆随便.侍奉君主不讲义,一举一动不合礼,张口就诋毁先王之道,便是放肆随便.所以说,责求君王施行仁政,这叫恭敬;向君王陈述好的意见,堵塞他的邪念,这叫尊重;认为君王不能行善,这叫坑害君王.”
(2)孟子说:“圆规、曲尺,是方和圆的最高标准;圣人,是做人的最高典范.想成为好君主,就要尽到做君主的道理;想成为好臣子,就要尽到做臣子的道理.二者都效法尧、舜就行了.不用舜侍奉尧的态度来侍奉君主,就是不敬重他的君主;不用尧治理百姓的方法来治理百姓,就是残害他的百姓.孔子说:‘道路只有两条,仁和不仁罢了.’对百姓残暴太厉害,就会自身被杀、国家灭亡;即使不太厉害,也会自身危险、国家削弱,死后被加上‘幽’、‘厉’这类恶谥,即使他有孝顺的子孙,一百代也无法更改了.《诗经》上说:‘殷朝的借鉴不远,就在前代的夏朝.’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3)孟子说:“夏、商、周三代的得天下,是由于仁;他们失掉天下,是由于不仁.国家衰败、兴盛、生存、灭亡的原因,也是这样.天子不仁,不能保住天下;诸侯不仁,不能保住国家;卿大夫不仁,不能保住宗庙;士人和百姓不仁,不能保住自身.如果害怕死亡,却又乐意干不仁的事,这就像害怕喝醉却硬要多喝酒一样.”
(4)孟子说:“爱别人,别人不来亲近,就要反问自己仁的程度;治理别人却治理不好,就要反问自己智的程度;礼貌待人,别人却不理睬,就要反问自己恭敬的程度.行为有得不到预期效果的,都要反过来求问自己.自身端正了,天下的人就会来归附他.《诗经》上说:‘永远配合天命,自己求来众多的幸福.’”
(5)孟子说:“人们有句常说的话,都这么说,‘天下国家.’天下的根本在于国,国的根本在于家,家的根本在于自身.”
(6)孟子说:“搞好政治不难,不得罪贤明的卿大夫就行了.他们所爱慕的,全国都会爱慕;全国所爱慕的,天下都会爱慕;因而德教就会浩浩荡荡充溢于天下了.”
(7)孟子说:“天下有道时,道德低的受道德高的役使,才智少的受才智多的役使;天下无道时,力量小的受力量大的役使,势力弱的受势力强的役使.这两种情况,符合天理.顺从天理的生存,违逆天理的灭亡.齐景公说过:‘我既不能命令别人,又不愿听别人命令,这就同别人断绝了关系.’景公不得已哭着把女儿嫁到吴国去.现在,小国效法大国,却又耻于接受大国命令,这就好比学生耻于接受老师的命令一样.如果真的感到羞耻,那就不如效法文王.效法文王,大国不出五年,小国不出七年,一定能在天下掌权.《诗经》上说:‘商朝子子孙孙,不下十万余人.上帝既有命令,都向周朝归顺.都向周朝归顺,就因天命没有定论.殷朝的臣子,不论是漂亮的聪明的,都行裸献之礼,助祭在周王京城.’孔子说:‘仁的力量,不在于人多.国君爱好仁德,就能天下无敌.’如果想无敌于天下而又不凭借仁,这就像热得受不了而又不肯洗澡一样.《诗经》上说:‘谁能热得受不了,不去洗个澡?’”
(8)孟子说:“不仁的人还能同他讲什么吗?他们面临危险还自以为安全,灾祸临头还自以为得利,把导致亡国败家的事当作快乐.不仁的人如果还能同他谈什么,哪还会有亡国败家的事呢?从前有个孩子唱道:‘沧浪的水碧清哟,可以洗我的帽带;沧浪的水浑浊哟,可以洗我的脚.’孔子说:‘弟子们听着!水清就洗帽带,水浊就洗脚了.这是由水自己招来的.’一个人必然是自己招致侮辱,人家才来侮辱他;一个家必然是自己招致毁败,人家才来毁败它;一个国必然是自己招致讨伐,别人才来讨伐它.《太甲》上说:‘上天降灾,还可以躲;自己作孽,别想再活.’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9)孟子说:“桀和纣失天下,是由于失去了人民;失去人民,是由于失去了民心.得天下有办法:得到人民,就能得到天下了;得人民有办法:赢得民心,就能得到人民了;得民心有办法:他们想要的,就给他们积聚起来;他们厌恶的,不加给他们,如此罢了.人民归向于仁,如同水往下方流、野兽奔向旷野一样.所以,替深水赶来鱼的是水獭;替树丛赶来鸟雀的是鹞鹰;替汤王、武王赶来百姓的,是夏桀和商纣.如果现在天下的国君有爱好仁德的,那么诸侯们就会替他把人民赶来.哪怕他不想称王天下,也不可能了.现在想称王天下的人,好比害了七年的病要找存放多年的艾来治.如果平时不积存,那就终身得不到.如果不立志在仁上,必将终身忧愁受辱,以至子死亡.《诗经》上说:‘那怎能把事办好,只有一块儿淹死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10)孟子说:“自己戕害自己的人,不可能同他有什么话说;自己抛弃自己的人,不可能同他有所作为.说话诋毁礼义,这叫自己戕害自己;自认为不能守仁行义,这叫自己抛弃自己.仁是人们最安全的住所,义是人们最正确的道路.空着安全的住所不住,舍弃正确的道路不走,真可悲啊!”
(11)孟子说:“道路就在眼前,却向远处去寻找;事情本来容易,却找难的去做:只要人人爱父母、敬长辈,天下就会太平.”
(12)孟子说:“身居下位而又不被上司信任,是不可能治理好百姓的.要取得上司信任有办法:如果不被朋友信任,也就不会得到上司信任了.要被朋友信任有办法:如果侍奉父母得不到父母欢心,也就不会被朋友信任了.要父母欢心有办法:如果反省自己不诚心诚意,也就得不到父母欢心了.要使自己诚心诚意有办法:如果不明白什么是善行,也就不会使自己诚心诚意了.所以,诚是天然的道理,追求诚是做人的道理.极端诚心而不能使人感动,是从不会有的事;不诚心是没有谁会被感动的.”
(13)孟子曰:“伯夷躲避纣王,隐居在北海边,听说文王兴盛起来了,高兴地说:‘何不去投奔西伯呢!我听说西伯善于奉养老人.’太公躲避纣王,隐居在东海边,听说文王兴盛起来了,高兴地说:‘何不去投奔西伯呢!我听说西伯善于奉养老人.’这两位老人,是天下最有声望的老人,(他们)投奔了西伯,这就使天下做父亲的都去投奔西伯了.天下做父亲的都投奔了西伯,他们的儿子还能往哪里去呢?诸侯中如果有施行文王那样的仁政的,不出七年,一定能在天下执掌政权.”
(14)孟子说:“冉求当了季氏的家臣,不能改变季氏的德行,征收田赋反而比过去增加一倍.孔子说:‘冉求不是我的学生,弟子们,你们可以擂起鼓来声讨他!’由此看来,君主不施行仁政,反而去帮他聚敛财富的人,都是孔子所鄙弃的,更何况为他卖命打仗的人呢?为争夺一块地方打仗而杀人遍野,为争夺一座城池打仗而杀人满城,这就叫作领着土地来吃人肉,罪恶之大,将他处死都嫌不够的.所以善于打仗的人该受最重的刑罚,唆使诸侯拉帮结伙打仗的人,该受次一等的刑罚,强令百姓垦荒耕种的人该受再次一等的刑罚.”
(15)孟子说:“观察一个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观察他的眼睛.眼睛掩藏不了他(内心)的邪恶.心胸正直,眼睛就明亮;心胸不正,眼睛就浊暗.听他说话,同时观察他的眼睛,这个人的善恶还能隐藏到哪里去呢?”
(16)孟子说:“恭敬的人不欺侮别人,节俭的人不掠夺别人.欺侮人、掠夺人的君主,唯恐别人不顺从,怎么能做到恭敬和节俭?恭敬和节俭难道可以靠声音笑貌强装出来的吗?”
(17)孟子说:“嫂子落水了而不去拉,这就如同豺狼了.男女之间不亲手递接东西,这是礼法的规定;嫂子落水而用手去拉,这是对礼法的变通.”曰:“今天下溺矣,夫子之不援,何也?” 淳于髡说:“现在,天下的人都掉落水中了,您不去救,为什么呢?”曰:“天下溺,援之以道;嫂溺,援之以手.子欲手援天下乎?” 孟子说:“天下的人都落水了,要用王道去救;嫂子落水了,要用手去救.你难道想用手去救天下的人吗?”
(18)孟子说:“因为情理上行不通.(父亲)教育(儿子)必然要用正确的道理;用正确的道理行不通,接着便会动怒.一动怒,就反而伤了感情了.(儿子会说:)‘你用正确的道理教育我,而你自己的做法就不正确.’这样,父子之间就伤了感情.父子之间伤了感情,就坏事了.古时候相互交换儿子进行教育,父子之间不求全责备.相互求全责备,会使父子关系疏远,父子疏远,那就没有比这更不幸的了.”
(19)孟子说:“哪一种侍奉最重要?侍奉父母最重要;哪一种守护最重要?守护自身(的善性)最重要.不丧失自身(善性)而能侍奉好父母的,我听说过;丧失了自身(善性)而能侍奉好父母的,我从来没听说过.哪个长者不该侍奉?但侍奉父母才是侍奉的根本;哪种好品德不该守护?但守护自身(的善性)是守护的根本.曾子奉养他的父亲曾晳,每餐必定有酒肉.撤除食物时,必定要请示(剩下的酒肉)给谁;父亲问有没有剩余,必定说‘有’.曾晳死后,曾元奉养他的父亲曾子,每餐也必定有酒肉.撤除时,不请示剩余的给谁;父亲问有没有剩余,就回答说‘没有了’,准备拿吃剩的下顿再进奉给父亲.这叫作对父母的口体奉养.像曾子那样,就可以称为对父母心意的奉养了.侍奉父母能像曾子那样就可以了.”
(20)孟子说:“那些在位的小人,不值得去指责,他们的政事不值得去非议.只有大仁大德的人才能纠正君主思想上的错误.君主仁,没有谁不仁;君主义,没有谁不义;君主正,没有谁不正.一旦使君主端正了,国家就安定了.”
(21)孟子说:“有料想不到的赞誉,有吹毛求疵的毁谤.”
(22)孟子说:“一个人说话随随便便,那就不值得责备他了.”
(23)孟子说:“人们的毛病在于喜欢充当别人的老师.”
(24)孟子问:“你来了几天了?”曰:“昔者.” 乐正子说:“前些日子.”曰:“昔者,则我出此言也,不亦宜乎?” 孟子说:“前些日子就来了,那么我说这话不也是应该的吗?”曰:“舍馆未定.” 乐正子说:“(因为)住所没有定下来.”曰:“子闻之也,舍馆定,然后求见长者乎?” 孟子说:“你听说过,(非要)住所定下来了,才去求见长辈的吗?”曰:“克有罪.” 乐正子说:“我有过错.”
(25)孟子对乐正子说:“你跟着王子敖来,只是为了混饭吃罢了.我没有想到,你学习古人的道理,竟是用它来混饭吃.”
(26)孟子说:“不孝的事有三件,其中没有子孙后代是最大的不孝.舜没有禀告父母就娶妻,就因为怕没有后代,所以君子认为他如同禀告了一样.”
(27)孟子说:“仁的实质是侍奉父母;义的实质是顺从兄长;智的实质是明白这两方面的道理而不背离;礼的实质是在这两方面不失礼节、态度恭敬;乐的实质是乐于做这两方面的事,快乐就产生了;一产生就抑制不住,抑制不住,就会不知不觉地手舞足蹈起来.”
(28)孟子说:“天下的人都很高兴地要来归附自己,把这种情景看得如同草芥的,只有舜是这样.不能得到父母的欢心,不可以做人;不能顺从父母的心意,不能做儿子.舜竭尽全力按侍奉父母的道理去做,终于使他的父亲瞽瞍高兴了;瞽瞍高兴了,天下的人由此受到感化;瞽瞍高兴了,天下父子之间应有的关系就确定了.这叫作大孝.”
《孟子·离娄下》翻译(共三十三章)
(1)孟子说:“舜生在诸冯,迁居到负夏,死在鸣条,是东方边远地区的人.文王生在岐周,死在毕郢,是西方边远地区的人.两地相距一千多里,时代相距一千多年,但他们得志后在中国所推行的,像符节一样吻合,先出的圣人和后出的圣人,他们(所遵循的)法度是一样的.”
(2)子产治理郑国的政事,用自己乘坐的车子帮助别人渡过溱水和洧水.孟子说:“(子产)仁惠却不懂治理政事的方法.(如果)十一月份把走人的桥修好,十二月份把行车的桥修好,百姓就不会为渡河发愁了.在上位的人搞好了政治,出行时让行人回避自己都可以的,哪能一个个地帮别人渡河呢?所以治理政事的人,对每个人都一一去让他喜欢,时间也就太不够用了.”
(3)孟子告诉齐宣王说:“君主看待臣下如同自己的手足,臣下看待君主就会如同自己的腹心;君主看待臣下如同狗马,臣下看待君主就会如同不相识的人;君主看待臣下如同泥土草芥,臣下看待君主就会如同仇人.”宣王说:“礼制规定,(已经离职的臣下)要为先前侍奉过的君主服孝,君主怎样做,臣下就能为他服孝呢?”孟子说:“(臣下在职时)有劝谏,君主就听从,有建议,君主就采纳,使君主恩泽遍及百姓;(臣子)有原因离职(到别国去),君主就派人领他出境,并且派人先到他要去的地方作好安排;离开三年还不回来,才收回他的封地房屋.这叫三次有礼.这样,臣下就愿意为他服孝了.如今做臣下的,有劝谏,君主不接受,有建议,君主不肯听,(因此)恩泽不能遍及百姓;有原因离去,君主就要捉拿他,还想法使他在所去的地方陷入困境;离开的当天,就没收了他的封地房屋.这样就叫作仇人.(成了)仇人,哪有什么要服孝的呢?”
(4)孟子说:“无罪而杀士人,那么大夫就可以离开;无罪而杀百姓,那么士人就可以迁走.”
(5)孟子说:“君主仁,就没有谁不仁;君主义,就没有谁不义.”
(6)孟子说:“不符合礼的‘礼’,不符合义的‘义’,有道德的人是不遵行的.”
(7)孟子说:“道德行为合乎法度的人要教育、熏陶不合法度的人,有才能的人要教育、熏陶没有才能的人,所以人们都乐于有贤能的父兄.如果道德行为合乎法度的人鄙弃不合法度的人,有才能的人鄙弃没有才能的人,那么贤能的人与不贤能的人之间的距离,就近得不能用寸来度量了.”
(8)孟子说:“一个人有所不为,然后才能有所为.”
(9)孟子说:“说人家缺点,招来了后患怎么办?”
(10)孟子说:“仲尼不做过头的事.”
(11)孟子说:“有德行的君子,说话不一定都兑现,做事不一定都彻底,只要落实在‘义’上就行.”
(12)孟子说:“有德行的君子,是不失掉婴儿般纯真天性的人.”
(13)孟子说:“奉养父母还算不上大事,只有给他们送终才算得上大事.”
(14)孟子说:“君子要按照正确的方法深造,是想使他自己获得道理.自己获得的道理,就能牢固掌握它;牢固掌握了它,就能积蓄很深;积蓄深了,就能左右逢源取之不尽,所以君子想要自己获得道理.”
(15)孟子说:“广博地学习,详细地阐述,是要由此返回到能说出其要点的境地.”
(16)孟子说:“靠善来使人心服,没有能使人心服的;靠善来教育感化人,才能使天下的人心服.天下的人不心服却能统治好天下的,是从来不会有的.”
(17)孟子说:“说话没有事实根据是不好的.不祥的后果由阻碍进用贤者的人承受.”
(18)孟子说:“源头里的泉水滚滚涌出,日夜不停,注满洼坑后继续前进,最后流入大海.有本源的事物都是这样,孔子就取它这一点罢了.如果没有本源,像七八月间的雨水那样,下得很集中,大小沟渠都积满了水,但它们的干涸却只要很短的时间.所以,声望超过了实际情况,君子认为是可耻的.”
(19)孟子说:“人区别于禽兽的地方只有很少一点点,一般的人丢弃了它,君子保存了他.舜明白万事万物的道理,明察人伦关系,因此能遵照仁义行事,而不是勉强地施行仁义.”
(20)孟子说:“禹讨厌美酒而喜欢善言.汤掌握住中正的原则,选拔贤人没有一成不变的常规.文王看待百姓,如同他们受了伤一样,(总是同情抚慰;)望见了‘道’却像没有看见一样,(总是不断追求.)武王不轻慢近臣,不遗忘远臣.周公想要兼有三代圣王的功业,实践(上述)四个方面的美德;要是有不合当时情况的,就仰首思索,夜以继日;幸而想通了,就坐等天亮(以便立即实行).”
(21)孟子说:“圣王采集歌谣的做法废止后,诗就没有了;诗没有之后,就出现了《春秋》一类史书.晋国的《乘》,楚国的《梼杌》,鲁国的《春秋》,都是一样的:上面记载的是齐桓公、晋文公之类的事,上面的文字,都是由史官记录而成.孔子说:‘各国史书(褒贬善恶)的原则,我私下里取来(运用到《春秋》中去)了.’”
(22)孟子说:“君子道德风尚的影响,五代以后就断绝了;小人道德风尚的影响,五代以后也就断绝了.我没能(赶上)做孔子的门徒,我是私下从别人那里学习(孔子的道德学问)的.”
(23)孟子说:“可以拿,可以不拿,拿了就伤害了廉洁;可以给,可以不给,给了就伤害了恩惠;可以死,可以不死,死了就伤害了勇敢.”
(24)孟子说:“这件事羿也有过错.”公明仪曰:“宜若无罪焉.” 公明仪说:“好像不该有过错吧.”孟子说:“过错小一点罢了,哪能说没有过错?郑国派子濯孺子侵犯卫国,卫国派庾公之斯追击他.子濯孺子说:‘今天我的病发作了,不能拿弓,我是必死无疑的了.’问他的驾车人:‘追我的人是谁?’驾车的说:‘是庾公之斯.’子濯孺子说:‘我能活了!’驾车的说:‘庾公之斯是卫国善于射箭的人;您(反而)说“我能活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子濯孺子说:‘庾公之斯是跟尹公之他学的射箭,尹公之他是跟我学的射箭.尹公之他是正派人,他看中的朋友一定也是正派的.’庾公之斯追到跟前,说:‘先生为什么不拿弓?’子濯孺子说:‘今天我的病发作了,无法拿弓.’庾公之斯说:‘我向尹公之他学射箭,尹公之他是向您学射箭,我不忍心用您传授的技术反过来伤害您.虽然这么说,可是今天这事,是国君交付的事,我不敢不办.’说完便抽出箭来,在车轮上敲,敲掉箭头,射了四箭之后返身回去了.”
(25)孟子说:“(如果)西施蒙上了脏东西,那么人人都会掩着鼻子走过她跟前;即使长得丑陋的人,只要(诚心)斋戒沐浴,那么也可以祭祀上帝.”
(26)孟子说:“天下之人所说的本性,无非指万物固有的道理而已.固有的道理是以顺乎自然作根本的.(有时)之所以要讨厌聪明,是因为它穿凿附会.如果聪明得能像禹使水顺势流泄那样,那就不会讨厌聪明了.禹使水顺势流泄,做的是不用穿凿而顺其自然的事.如果聪明人也能做不用穿凿而顺其自然的事,那聪明也就大得了不起了.天是很高的,星辰是很远的,如果能推求它们固有的(运行)规律,那么一千年后的冬至,也是可以坐着推算出来的.”
(27)公行子为儿子办丧事,右师前去吊丧.进了门,就有走上来同他说话的,(坐下后,)又有走近他的座位来同他说话的.孟子不同右师说话,右师不高兴地说:“大夫们都来同我说话,只有孟子不同我说话,这是怠慢我.”孟子听了这话,说:“按礼的规定,在朝廷上不能越过位次相互交谈,不能越过台阶相互作揖.我是想按礼办事,子敖却认为我怠慢了他,不也奇怪吗?”
(28)孟子说:“君子之所以不同于一般人,是因为他保存在心里的思想不同.君子把仁保存在心里,把礼保存在心里.仁人爱人,有礼的人尊敬人.爱人的人,别人就一直爱他;尊敬人的人,别人就一直尊敬他.假设有个人,他以粗暴蛮横的态度对待我,那么君子必定会反省自己:我(对他)一定还有不仁的地方,无礼的地方,要不这种态度怎么会冲着我来呢?反省后做到仁了,反省后有礼了,那人的粗暴蛮横仍然如此,君子必定再反省:我(待他)一定还没有尽心竭力.经过反省,做到了尽心竭力,那人的粗暴蛮横还是这样,君子就说:‘这不过是个狂人罢了.像他这样,同禽兽有什么区别呢?对于禽兽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因此君子有终身的忧虑,没有一时的担心.至于终身忧虑的事是:舜是人,我也是人;舜给天下的人树立了榜样,影响可以流传到后世,我却仍然不免是个平庸的人,这是值得忧虑的.忧虑了怎么办?像舜那样去做罢了.至于说到君子(一时)所担心的,那是没有的.不仁的事不干,不合礼的事不做.即使有一时的担心,君子也不认为值得担心了.”
(29)禹、后稷处在太平时代,三次路过家门都不进去,孔子称赞他们.颜子处在乱世,居住在僻陋的巷子里,一个小竹筐装饭吃,一个瓢子舀水喝,别人忍受不了那种清苦,颜子却不改变他的快乐,孔子称赞他.孟子说:“禹、后稷、颜回(遵循)同一个道理.禹一想到天下的人有淹在水里的,就觉得仿佛是自己使他们淹在水里似的;后稷一想到天下的人还有挨饿的,就觉得仿佛是自己使他们挨了饿似的,所以才那样急迫(地去拯救他们).禹、后稷和颜回如果互换一下处境,也都会这样的.假设现在有同室的人打架,(为了)阻止他们,即使(匆忙得)披散着头发就戴上帽子去阻止,也是可以的.如果乡邻中有打架的,也披散着头发就戴上帽子去阻止,那就太糊涂了;(对这种事,)即使关起门来(不管它)也是可以的.”
(30)孟子说:“世俗所说的不孝,有五种情况:四肢懒惰,不顾父母的生活,这是一不孝;喜欢赌博喝酒,不顾父母的生活,是二不孝;贪图钱财,偏爱老婆孩子,不顾父母的生活,是三不孝;放纵于寻欢作乐,使父母蒙受羞辱,是四不孝;逞勇好斗,危及父母,是五不孝.章子在这五种不孝中犯有哪一种吗?章子是因为父子之间互相责求善行而不能相处在一块的.责求善行,这是朋友相处的原则;父子之间责求善行,却是大伤感情的事.章子难道不想有夫妻母子的团聚?只是因为得罪了父亲,不能亲近他,(不得已)把妻子儿女赶出了门,终身不要他们侍奉.他心里设想,不这么做,就是更大的罪过.这就是章子罢了.”
(31)曾子居住在武城,越国军队来侵犯.有人说:“敌人要来了,何不离开这里?”(曾子临离开时)说:“不要让人住到我家来,毁坏了这里的树木.”敌人退走了,曾子就说:“修好我的墙屋,我要回来了.”敌人退走后,曾子回来了.他身边的人议论说:“(武城人)对我们先生这样忠诚而恭敬,敌人来了,先生却先离开,给百姓做了这么个榜样;敌人退走了,他才回来,(这么做)恐怕不好.”沈犹行说:“这不是你们所能明白的.从前,(先生曾住在我们那里,)沈犹家遭遇负刍作乱的祸事,跟随先生的七十个弟子,没有一个出事的,(因为他们是老师和客人,让他们先离开).”子思居住在卫国,有齐国军队来侵犯.有人说:“敌人要来了,您何不离开这里?”子思说:“如果我也离开,国君同谁来守城呢?”孟子说:“曾子和子思遵行相同的道理.曾子是老师,是长辈;子思是臣,身份低.如果曾子、子思互换了地位,也都会这样的.”
(32)储子说:“齐王派人暗中观察先生,(您)果真有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孟子说:“哪有什么同别人不一样的呢?尧、舜都是同普通人一样的嘛.”
(33)齐国有个一妻一妾住在一起的人家.她们的丈夫每次出门,必定是喝足了酒、吃饱了肉之后才回家.妻子问同他一起吃喝的是什么人,他就说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妻子告诉他的妾说:“丈夫每次出去,总是酒足肉饱后回来;问他同谁一起吃喝,他就说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可是从来没见有显贵的人来过,我打算暗暗地察看他到什么地方去.”(第二天)一早起来,(妻子)暗中跟着丈夫到他要去的地方,走遍全城没有一个站住了跟他说话的.最后走到了东门外的一块墓地中间,(见他)跑到祭坟的人那里,讨些残剩的酒菜吃;没吃饱,又东张西望上别处去乞讨,这就是他吃饱喝足的办法.妻子回家后,(把情况)告诉了妾,并说道:“丈夫,是我们指望终身依靠的人,现在他竟像这样!”(说罢)同妾一起嘲骂丈夫,在庭中相对而泣.而丈夫还不知道,得意洋洋地从外面回来,向妻妾摆架子.从君子看来,人们用来追求升官发财的手段,能使他们妻妾不感到羞耻、不相对而泣的,恐怕是很少的.